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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山深处的人家(散文)
文/蔺文斌
一大早应邀北上。
车子驰上335国道后向东,再向东,过宏丰镇十多公里后,跟着“导航”左转一个九十度大弯,进入大山。
路况实在是差,时高时低,忽宽忽窄,刚绕过清泉水,又驶上石沙和碎石碴相间的低沟道,我全神贯注驾车,不敢向我深爱的大山多看一眼!这路是山水冲击沙石而就,稍有疏忽,就会陷入沙坑。这样走了近两小时,车载电话响了:“你觅一坦途地儿,把车锚了,刹了,到了。”
监牧的攝像头,早把我们的车子一览无遗,展示给了它的主人。
驻车, 长舒一口气,才看清自己已置身大山:黢黑又间黛青的山和岭,破枝歪杈的榆和柳,崎岖不坦的车道,时隐时现泉溪,竟是如此的陌生!这幽幽大山深处,陌生而空旷,我却觉得窒息。
朋友在电话里咛嘱,步行西越对面那座山到家。
邀我做客的朋友,实则是间属同学,当年我读中文系汉语言专业,而他则是数学系的,后在乌中旗任教。白姓,已退休,赋闲在家,我的间接同学、师兄,毕业那阵子,我们一直有书信往来,今天,第二次应邀登门拜访。上次是从红山口入山,翻坡越岭,步行四十余里去他家,吃肚包肉。但那次心里老放不下红山口救下的那只小石鸡,酒饭无味,被朋友数落:“怜香惜玉,为一只破鸟,神魂颠倒”。
四十分钟后,一处青瓦房从半山腰呈现出来,一条人工开凿,目测有5米宽的“山路”通到另一条沟底,再和沟底通往山后大漠的路汇织在一起。
迎出五六个人,白兄逐一介绍:“贱内,图雅;犬子,小白”随我来做反程司机的侄子“噗”地一笑:“卧槽”。老同学逐一介绍后,几个蒙族友人毕恭毕敬,让进客厅,敬茶、献上乳制茶点。屋子与山前汉人居室无异。左进是书房,窗前小书桌上放着几本字典,几本稿纸和软硬笔,一些未完诗稿
白兄拿起诗稿:“老同学,替老哥斧正这个”。不怕你见笑,我这个学友数学没的说,是乌中旗手屈一指的高中数学科代表。虽是蒙族,却一口流利汉语,可他言语间老是夾杂一些古汉语,让人听着不舒服。“挺好”我说,“这是古体词哇?”他摆一下那聪明到快要谢顶的脑袋,明显不自信。对于他要我“斧正”诗词,不置可否,便要他随我屋外看看。
这是阴山中段,两狼山东侧腹地,沿一条叫作“狼沟”的山水口从山前公路绕进来。这里的山,陡坡型,不似别处的山那么尖耸,巨大的一座座山丘通体被褚黄泛红的山土包裹,上面稀疏分布着不多见的山桃、山杏、山榆。野沙棘一丛丛地生长,蒿草和沙葱随处可见,与那些我叫不出名的小草,装点着这里每一寸山地,她是那么原始地形成了天然牧场。
白兄的房子,就建在这样的半山腰一处较为平坦的坡上,它除向阳门窗外,东西墙壁上各镶有一合三尺见方的窗,居高临下,像是静坐着的牧人,俯瞰山前远处的原野,环视周边的牧场,仰望突起的山峦和峰尖上面的天!住房前面,是一大片空地,东南侧,有用彩钢瓦搭建的车库,一辆黑色的别克越野车,静静地停在那里。
随白兄到了房子西北边,有几个巨大的棚圈,分别有几只骆驼,牛和马,看样子老得没法出去啃草。白兄说:有七十多头峰驼、四十多只牛,和几匹马都在牧场。我问白兄“你自己放牧吗”?白兄说“不牧,不牧,晚了它们自己归来,雇几个羊倌,牧养三千多羊,在那座山下”白兄向西指指。接过白兄递过来的望远镜,顺着白兄指给的方向:大山脚下,偶有人在走动,用石头圈就的棚圈边的木桩上,栓有鞍辔齐全的马匹,旁边有几只牧犬悠闲地摆动着尾巴。
中午饭点到,手抓羊肉捞在一个木制的方盘中,置客厅中央,我面南背北,和大伙席地而坐,手也不用洗,就接过小白递来的蒙古刀。肉,必须要抹上“韭花酱”吃。这“韭花酱”也不是什么稀缺的,就是咱套里人将韭菜花、青、红椒、食盐四打一搅糊;酒必须先用中指搅洒一些才饮,用白兄的话:“此乃敬天、敬地也。”蒙族兄弟的盛情和敬酒那法才叫绝,单膝脆地,双手举杯,唱着劝酒歌,你不喝,他不起来。午饭和下酒菜就一只羊。陪酒的几位蒙族朋友,吃肉不备碗筷,喝酒却用银碗,杯樽交错,猜拳行令,粗犷的敬酒歌虽时时走调,然而,好客浓情竟是那么率真!一只羊吃去一小半,五六瓶金樽哈达不到两个时辰,倒一边了。
我也倒了,一觉醒来,车子已过返程过半,司机叫醒我:“叔,你醉了,他们比你能喝,但也潮了。你喝了四碗碗,就给人家白老师讲开了诗词。”“我说胡话了吗?”司机说“大概是胡话,什么苏轼老婆死了,祭词里“唯有泪千行”那不是哭;陆游和唐婉被陆母赶出去,两人偷着在农家瓜棚子里住”。
我努力回忆中午的酒席,想到了我这位白兄长。这个居住大山的蒙古朋友,曾经的一个民办教师,含辛茹苦,把辛勤的汗水四十年如一日洒落讲台。有人说,教师职业如同蜡烛,照亮别人,毁灭自我。我不赞同!看看白兄,早些年转为公立教师,六十岁退休,养老金逾八千。家属牧户,分到那么多山地牧场,现在每天看监控照料牲畜,用手机指挥雇员,闲遐之际吟诗赋词,心血来潮开车出山旅游!
说实在话,对白兄的诗词,我不赞同,他用那些字典里的生僻字和些许简缩句子组填的古体诗词,那么的僵直、生硬,没有一点诗歌的柔情。但是我敬重他的为人,崇拜他的做事!白兄每年为贫困牧民,捐几万元的饲草,要为苏木学校捐款捐物,才属他为人的“正点”,如白兄在席间说:“吾乃党员,此一切皆是党给予,区区捐赠小事,不足挂齿!”
殷实的山里人家,可敬的“牧主”老哥!
审阅:廖林
简评:蒙古族兄弟殷实的家业皆是党的富民政策所带来的,他回报社会济贫助学的行为值得宣扬和称赞,作者笔下的草原风光更是令人向住。
终审:严景新
作者简介:
蔺文斌,中国乡村作家。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,中学高级语文教师,多次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诗歌、散文等、作品。爱好书法、绘画,多次获自治区、市级书法绘画奖品、证书。获《内蒙古日报》、《中国少儿报》奖品、证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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